互联网的会从下午一直开到了傍晚,负责人讲得洋洋洒洒,江逾的笔记本上写得密密麻麻。
结束后负责人觉得对不起江逾听他们画大饼听到这么晚,提出要请江逾吃饭。江逾没有拒绝他的好意,但没想到是去他家里。
“这不太合适,谭经理。”江逾婉言道,“太麻烦您了。”
“哪有麻烦这一说,我特别喜欢下厨,刚好让江总尝尝我的手艺。”谭经理热情道,“江总要和家里人报备吗?”
江逾抽了抽嘴角,摇头。
“那就好,我还以为像江总这样的好丈夫,一举一动都要和嫂子说清楚呢。”谭经理笑道,“听闻江总有个恩爱两年的妻子,令我们这群单身人士羡慕不已。”
江逾礼貌微笑:“偶尔也会有些小矛盾,不信谣不传谣。”
“江总真是幽默。”谭经理打着方向盘,问,“方便说说她是个怎样的人吗?”
江逾沉吟片刻:“桀骜不驯。”
方向盘一个打偏,旁边车道的车辆按起尖锐的喇叭。
“开玩笑的。”江逾把车窗关上以防有人来骂他,“他很温柔、很体贴,也很懂事,帮我分担了很多生活中的压力。”
谭经理强颜欢笑:“江总和夫人真是才子佳人,天作之合啊。”
江逾颔首,脸不红心不跳地收下了这个评价。
谭经理的厨艺确实不错,江逾也很给面子,把每道菜都夸赞了一遍。谭经理乐得不行,连连招呼江逾下次再来。
“我送您回去。”他洗干净手,拿起车钥匙,“您家住哪?一脚油门的事。”
江逾暂时还不太想让他知道自己的住处,婉拒:“我家不远,我走回去就可以,刚好当散步了。”
谭经理说:“那我送您下去。”
江逾到了楼下就让谭经理止步了,谭经理再三客气,还是被江逾劝了回去。
江逾顺着来路走出小区,在附近走了一圈,想看着有什么合适的东西给谭经理送过去。谭经理请他吃了一顿饭,这个人情总是要还的。
他进了一家精品水果店,把国产的进口的水果每样都买了些,花掉四位数后心里舒服多了,给谭经理送上了门。
走之前他问了一嘴:“您家小区安保系统怎么样?”
谭经理摆摆手,“根本没人管。”
江逾点点头,走了。
外面天已经黑透了,谭经理住的是老小区,路灯也并不是很亮。江逾有轻微的夜盲,对地形也不是很熟悉,沿着路边慢慢地走着。
不知是不是天气原因,江逾总觉得身后传来一阵阵冷意。恰巧空中起风,他打了个寒噤,拢了拢大衣。
他低头加快了速度,想要尽快走到有亮光的地方。
跟在他身后的男人离他的距离越来越近,江逾用余光瞥了一眼,男人戴着黑色鸭舌帽,身材魁梧。
江逾深吸一口气,脚下步伐不停,同时在衣袋里迅速按着手机的快捷键联系紧急联系人。
他忘了自己设置的人是何臻扬还是林韬白,不过没关系,谁都不会见死不救的。
他走得飞快,身后人也追得飞快。他其实很想问问到底是哪个被他得罪透的人能这样恨他,但显然不是时候。
前面就是小区出口,出去了外面就热闹了。江逾估计了一下距离,小跑起来。
但是追他的那人显然是训练过的,在江逾迈步的一瞬间果断出手,几步扣住江逾的肩膀,两个人一起滚入草丛中。
“江逾。”
江逾在混乱中勉强识别这个声音,不认识。男人全副武装,江逾根本看不清他的脸。
“抱歉,这是雇主的任务。”
江逾还没来得及问他雇主是谁,口鼻就被一块毛巾捂住了,随后便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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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臻扬:在违法边缘来回试探
明天有发不出来的东西……我想想怎么能发出来qaq
霸王硬上弓
江逾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膝盖又酸又麻,像是完全丧失了知觉。他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被人摆成了一个跪地的姿势,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嘴巴也被什么东西封住了。西装的外套不翼而飞,衬衫马甲倒还维持着之前的干净整洁,但由于全身被束缚的关系,本来合身的衣物现在和绳子一起捆绑着自己,不用想都知道自己有多狼狈。
绑他的人还没出现,他敏锐地打量起这间房间。这是个酒店套间的客厅,装修得非常富丽堂皇,空调地暖一应俱全,膝下的地毯也很柔软干净。
江逾的头脑恢复清醒,咂摸出一丝不对劲来。
他对自己家的酒店了如指掌,更何况这是他的固定套房,除了他没有人能住。
同时,这也是他和何臻扬第一次正式见面时开的那套。
“醒了?”刚才还在想的人此时从卧室里走出来,身上穿着熨帖整齐的高定西装,大约是刚出席完某场活动,“没给你用多少迷药,没想到你这么弱,晕到现在。”
江逾本来想着如果对方能够沟通,他可以跟对方交换条件,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何臻扬一个彻头彻尾的流氓根本听不进人话,他们只要说三句话以上就能吵起来,更别提让何臻扬通情达理了。
他垂着头,没有理何臻扬。
何臻扬走到江逾身前半跪下来,抬起江逾的下巴,把江逾嘴上的静电胶带撕下来,轻柔地抚摸着江逾微红的嘴唇,“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