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椋。”万松岩说,“好久不见。”
长达五秒钟的间隙,四秒钟里程椋祈祷电梯快点动。
“我们之间是有误会的。”万松岩又说。
剩下的零点七秒,程椋思考见到当红艺人说脏话还被监控记录下,会是什么后果;零点二秒,他想的是常驻嘉宾咖位大点,能不能够指定某个无关紧要火炬手的去留。
最后零点一秒,思绪不知道为什么飘到尚且还是高中生的万松岩。
那时万松岩个头和他差不了太多,穿个鞋谁比谁高的铁定律就能打破——万松岩啊!万松岩。老是莫名其妙想到万松岩,难怪一回神从顶流掉到十八线。
虚幻的万松岩与现实的形象重叠。程椋回头发现,昔日的青涩在万松岩身上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那位为世人所赞颂的影帝,在程椋的眼里毫无魅力。哪怕万松岩散布的全是至理名言,哪怕他道出世界的真谛——哪怕他确切预知了下一期的彩票头等奖号码。
程椋都希望他可以永远消失在自己面前;或者随风而去,羽化登仙。
程椋不想收到任何关于万松岩的讯息。
万松岩却不依不饶:“来谈谈我们之间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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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睚眦必报白切黑美人受x玩世不恭黑切白忠犬攻】
海浪把浑身是伤的年轻人推上岸边。
好心的布店夫妻接纳了年轻人,留他在店里做工。
面对旁人的关心,年轻人只说:“我叫做俞平。”
“我是逃过来的。”
谁知俞平来布店不足一月,镇上地头蛇麻家派人抄了布店。
帮麻家做生意的布店大公子,卷走钱货无影无踪。欠款之巨额,卖了布店也还不清。
麻家最为英俊的麻五爷,麻霆君,一脚踹开了布店大门。
“子债父偿,想好怎么赔了没?”
为报夫妻收留之恩,俞平甘愿以身抵债。
“我愿意跟您走。”
他说,“我给五爷当牛做马。”
俞平的赤诚却换来麻霆君的冷嘲热讽:
“你值几个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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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镇最富盛名的,当属麻五爷麻霆君。
麻霆君年方二一,断绝七情六欲,一心想把自家生意做大到枢城。
那时叱咤枢城的谈家,此时正在度他们最大的难关。小少爷谈凭玉莫名失踪,其背后疑云密布。
整座枢城笼罩着谈家的黑色恐怖中,甚至百里之外的香镇,都追赶上这次时髦。
做了无数努力,终于意识到白费功夫的麻霆君,掉头把目光盯上了布店的小伙计。
凭玉,俞平。
……也算一段孽缘。
向来都是上天摘星揽月的麻霆君,终于发现俞平胜过千金。只是他的努力始终白费。
俞平不买他的账:
“我一文钱都不值,五爷何苦在我身上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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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
枢城新生的银行行长麻霆君,总是与一句改编后的谚语甩不开关系。
——赔了男夫人又折狗。
与爱犬一齐消失的俞平,凶多吉少。
这位青年才俊的银行行长,却发自真心想为他守寡。
情场失意,商场也不得意的麻霆君,为了填补银行的空缺,无奈之下向谈家借钱。
可是他还不上钱。
那时谈家的打手包围了麻霆君下榻的旅店。自以为在劫难逃的麻霆君,却等来一句:
“要不要看看我是谁?”
民国架空背景+1v1双初恋+he+掉马文学
火炬
谁和你是“我们”!自己在国外逍遥五年可没想过“我们”!
这位虚伪的精英正迎接着程椋。拥有奇特本领的万松岩,说出来的每个字都能让他感到厌恶。但是万松岩无视程椋面露不悦,依旧抖落着他的傲慢:“你愿意和我找个咖啡厅解决我们的问题吗?”
程椋并未作答。新仇旧怨在他身上一起发作,程椋做好丢掉饭碗的心理准备,认为没什么比痛快骂他几句更重要了。
他低声诅咒道:“斯文败类。”
未等程椋结束他的脉唱,电梯门迅速敞开。一脸焦急的叶哥出现在门口。在他身后则是万松岩的经纪人团队,个个看上去才高八斗,天庭饱满。
“我以为再也见不着你啦,祖宗!”叶哥絮絮叨叨,一把将程椋往外揽。
程椋被叶哥老鸡护崽似的护在羽翼之下时,眼神死死拽着为首的高挑女性不放。
高挑女性是万松岩的经纪人,程椋认识她是在地铁中声音外放的访谈。那时没带耳机出门的程椋,曾饱受她高谈阔论万松岩之苦。
看上去无心恋战的叶哥则赔着笑脸开路。他带程椋随便找了个角落的楼梯间,关上大门,开口便是:“你没和他说什么奇怪的话吧?”
程椋没说奇怪的话是因为时间不允许。但是此刻他是大义凛然的:“我能和他说什么奇怪话?我根本不想看到他。”
“那就行。我知道你一直脾气差,可咱现在条件不好,你脾气差叫耍小牌,小牌怎么耍啊?人牌桌都给你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