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魏郎莅临蓬荜生辉(受辱被踩骑大马背人爬楼)
吕逸现在兴致很高,之前他也照顾过弟弟妹妹,不过因为他还要干别的活,总是抱一会就干活去了。现在照顾男主,比照顾弟弟妹妹们细致了不少。
这朵云像小狗,那朵像小猫,哪朵是个小花,把它摘下来送给我们……吕逸卡壳了,还没给男主取名呢。原着中男主是有名字的,叫安义,原着中收养男主的乞丐一直没给他取名,这是后来男主拜去门派后他师傅给取的。可是吕逸不想让他叫这名,这名字不好,安稳有足,霸气无余。取个新名字,让他能脱离原本的命运。
取名要用心取,吕逸自己的名字,就是起的很草率,一,就是很快讲完,魏之鸿却显得意犹未尽。刚才魏之鸿边讲边在这文章上用小楷标注满了,现在手上还拿着毛笔转着玩,那手指拿着毛笔一转,紫毫毛就吸不住墨汁,似雨中转伞,元光飞溅,溅在了吕逸的脸上,连那新赐给吕逸的新杉,也如同泥水溅在裤脚上一般。
事发突然,吕逸还没反应过来,面上不由自主的皱了眉。魏之鸿本心中有些歉意,看到吕逸的表情,心中却是一把火烧了起来。
“认清你的身份,叫花子!何时轮到你来对我使脸色!”
吕逸迅速调整了表情,变得乖顺,魏之鸿却不得解气。叫吕逸脱了衣服。
“甩你几个墨点子就如此蹙了眉毛!别说墨点子,就是我甩几滴尿,他人都是趴着张个嘴去接的!”
吕逸觉得魏之鸿低俗,但人在屋檐下,只得随声附和:“怎敢如此,郎君赏我,怎敢厌弃?只是有些吃惊罢了。”
魏之鸿却觉得小叫花子花言巧语,仍是怒目圆睁,无明业火不得熄灭。“快脱了衣服!”
这下吕逸也不能拖拖沓沓了,脱了外衫,魏之鸿未语,又解了内衫,自从在酒楼营生,又在魏府得了宠,吕逸也不再忍饥挨饿,这身体已经不再是那瘦弱病态的乞丐的身子了,露出一片富有少年感的簿肌,现在吕逸的身子,可能比他穿书前还健康。吕逸自然不想继续脱,就这样跪下来。
魏之鸿打量着,有些不满,又不知为何不满,转至吕逸身后,看到少年纤瘦但不瘦弱无力的后背,才满意了些。之前骑过吕逸的大马,这背还是有些趣味。
魏之鸿又沾了墨,蹲在吕逸背后,拿着毛笔画了起来。这紫豪笔,是取了野山兔项背之豪做成,坚韧,如锥,利如刀,吕逸只觉得,这笔初接触皮肤时,如针头扎在自己身上一般,但游走时,又如飞虫停留,感觉十分怪异,咬着牙,偷偷掐住自己的手指,忍耐。
魏之鸿画的认真,但人体如何比得过宣纸?再加上魏之鸿本就未曾认真学习书画,先生教他画鸟,他在下面画野鸡。因此实在无法画出什么东西,又学的不认真,一时忘记了先生教的那些笔法,一板一眼的在吕逸背后画着花鸟。画着画着,又突然拍额,忘记羊豪才最为合适,又开了笔,换了大楷,却无法在背上用那勾皴擦的笔法,只把墨汁弄的滴滴答答的。
这又苦了吕逸,羊豪更软,笔尖还不停的变换角度,吕逸痒的不行,却不能随意动,心中胡思乱想,怪不得电视剧里拷问犯人用羽毛刮脚心。而且魏之鸿画的认真,那热气一直往吕逸背后吹,汗毛都竖起来了,吕逸只得掐的更狠,咬住口腔粘膜。
魏之鸿心中不爽,突然意识到自己竟然蹲了这么久,腿都麻了,更是气愤。
“给我站起来!”魏之鸿坐在椅上,让吕逸站着,这高度又不合适,吕逸只能半蹲这。魏之鸿又开始画,却实在画不出个好样儿,心中郁郁不得,在吕逸腰窝落了自己的款。笔尖刚落在腰窝,吕逸实在忍不住,身体剧烈的抖动一下,让认真的魏之鸿吓了一跳,也抖了一下,魏之鸿心中羞赧,气愤的打了吕逸的屁股一下,让他别动。
最终,魏之鸿在吕逸背上留下了唯一一个满意的东西,他的名字。
吕逸感觉到魏之鸿结束了,好奇的转过头去看,魏之鸿又炸毛的让他别看,但其实吕逸也看不到什么。魏之鸿心情尚可,没再为难吕逸,草草糊弄完课业,就让吕逸回去沐浴了。
吕逸搓洗着背部,浴桶中的水全黑了。
刘文越看吕逸越是不爽,私下里更是小绊子使个不断,搬口弄舌是少不了的。吕逸本常去魏之鸿居所,那守卫是能谈上几句话的,府上的丫鬟们,力气小的,搬不动什么东西,吕逸路过就帮一下。原本下人们对吕逸并无恶意想法,大部分人是无所谓的。
但是刘文这一搬弄是非,又是说那吕逸是个乞丐,从小吃的都是狗都不食的东西,肮脏的很,是个狐鼠之辈,还是个顽皮贼骨的,说自己亲眼看到吕逸偷了自己的破/鞋!
有些爱八卦的,便整日听刘文讲关于吕逸的流言蜚语,甚至自己开始编造了。一点小事都拿来反复说,甚至又牵扯到他叫花子的身份,说果然,出身贱籍的人,品行如此不肖。
流言四起,自然无人再与吕逸搭话。吕逸与谁说句话,这人表情都不对,转过头就要与他人讲起坏话来了。
吕逸也感觉到了,心中叹息,自己在上辈子没经历过校园霸凌,因为校园里总有与自己家境相似的,自己不独特,何况自己还算个外向的性子,即使有人讨厌他,也是不交往就算了,那会这样恶意诋毁他。穿书了,竟然遇到了职场霸凌,不过转念一想,他不被针对才是奇怪,自己对这里来说是个外人,又格外得魏小少爷的宠,还身份低微,与其他下人并无相同之处,而且,还动了他们的蛋糕。
吕逸摇摇头,不再想了。校长在宣教演讲上说,被霸凌永远不是受害者的错,吕逸觉得是对的,但那个秃头啤酒肚的校长,对于学校那几起霸凌的事件却并没有解决什么,只是嘴上讲的好听,还要管女生发型,刘海都不让留。
自从下人们孤立了吕逸之后,生活中的杂事只能吕逸自己做了,不过幸好吕逸摸清楚各个杂货的位置了。今天晒了被子,突然间却下了雨,丫鬟把所有衣物都收了,只留了自己的被子,因此被褥都湿了,吕逸要去拿一床新的。
吕逸到了杂货间,杂货间又被锁上了,又只得去找管家要了钥匙,开了门。却发现被褥被人放在了上层,柜子下摆着一个梯子。
吕逸走过去,蹲在地上,看着地上丢的被人磨尖的一堆小石子,笑了。
吕逸爬上梯子,梯子摇摇欲坠,吕逸伸长手,先抓住被子的一角,确保自己能把被子拽下来,然后爬上最高层的那一梯,一只脚踏上去,另一只脚慢慢踩上去。
梯子承受不住吕逸的体重,歪倒了。吕逸调整了下姿势。让自己的膝盖和掌心着了地。屁股上的肉多,怕自己受伤太轻。
石板被吕逸砸的咚的一声闷响,尖尖的小石子扎进手掌,细碎的留下很多伤口。这石子太小太碎了,划不出什么大伤口的,不过也够用了。膝盖是比较疼的,肯定青紫了。吕逸站起来,捡起掉在地上的被子,忍着疼痛没有显示出自己有任何异常,抱着被子回屋了,路上遇到几个下人。
回屋铺好被子,暮龙起还是呆愣愣的被吕逸放在小床上,没什么表情,也没什么反应。吕逸逗了一会,打水洗了手,把石子扑棱掉,随便用白布条裹了起来,还伸张了手掌,让伤口破裂,多挤出点血来。
做好之后,吕逸抱着龙起睡了。
第二天,吕逸按时来到魏之鸿的居室,与平常无异,乖顺的站在一旁,天气渐热了,屋内放了冰块降温,吕逸又给魏之鸿备好奶茶,也是加了冰块。伸手给魏之鸿放在桌上,还特地往魏之鸿面前推了推。
魏之鸿果然注意到了带着血迹的白布。皱着眉头说“怎么回事?”
吕逸却是转了头,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