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蠢
半小时前,你在楼梯转角处的盆栽里,找到一张红桃7。虽是b不上之前那次的een牌,但你确实不介意一个不太显眼的等级。
你刚将牌拿在手里,身后就有个弱弱的nv声唤你。
你转过身,发觉这是第二场游戏时的目标,名叫美波。你记得几次看到她被关在厕所隔间里被水浇sh,也看到她被扒光衣服在顶楼瑟瑟发抖,自然也有在教室里被人拉着头发打骂……
作为当时的een,你或多或少帮了她几次。
也许是养成了习惯,这次她又向你求助:“拜托你,我已经不想再成为目标了!请把那张牌让给我吧?!”
她恳求着你,眼眶里噙满泪水,“只是一张7而已,你一定能找到更好的牌!”
你本有些犹豫,但也许权利真的能改变一个人。这瞬你心里无端地认同了她的话,自认为能找到更好的牌,以为自己高人一等就该有好运气。
美波拽着你的手,落下泪来,“求求你”,还作势要给你跪下的样子。
你被她的动作惊到,忙扶住她。心里却在想,成为目标竟让人连尊严都丢掉了吗?
然后……你便将手中的牌交给了她。
她迫不及待地将牌接过,双手合十将牌放在中间,然后哽咽着和你道谢,又祝你找到更好的牌,匆匆跑走了。
目送着她远去,心底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而在你也转身准备找其他牌之时,才发觉阶梯之上站了个人。
那人身形修长,校服拉链拉了一半,露出里面黑se的t恤,最显眼的还属那头银白短发;他将手cha在k子口袋里,看似随意而慵懒,眼神反倒犀利冷冽,居高临下地瞧着你。
“helios!”你在心中叫出了他的名字,面上却有些胆怯地沉默着。
helios是连续两期的kg了,也不知是他真就运气这么好,还是有着与生俱来的气质,让他始终坐上顶端的宝座。
你低垂眉眼,习惯x地不敢与他对视太久。只听那步伐缓慢地踱下阶梯,像是在庭中散步般悠闲。
难道是已经找到kg牌了吗?你不禁如此想道。
他走到你近前,你条件反s地退了一步,给他留出过路的空间,纵使楼梯间宽敞得完全没有那个必要。
没想到的是,helios的脚步在你面前停顿。
当你好奇地朝他望去时,他也开了口:“还以为,你是要营造een的形象……”
听到他的话,你不禁一愣。倒让你想起有人奉承你时说的话:helios作为kg冷酷帅气,你作为een随和大方,真是很般配呢!
那时你是什么反应来着?是……有点沾沾自喜?
无法否认,就算helios不是kg,也是个足以让nv生多看好几眼的人。和这样的人相提并论,心中难免有几丝雀跃。
不过经helios如此一说,倒是让你心情复杂,总之是不舒服极了。
还来不及细想内心的感受,helios的话又继续道:“倒没想到,你是真的蠢。”
你因他这毫无修饰的话语瞪大双眼,一半是气愤,一半是羞愤。你知道他是在说将纸牌让给别人的事,他定是看到了。
可你依旧没敢骂他,只是梗着脖子说:“蠢这词,用得过分了吧?”
只听helios嗤笑一声,满是不屑,也不回你的话,反而讥讽:“怎么?是想拯救世界吗?”
你皱起眉头。世界?你可救不过来。
“总有人会是tart。”说这话时,他脸上的笑容褪去,神se平静,甚至可以说是冷淡。大约是他根本不在乎,又或者认定这个“总有人”,不包括他自己。
“话虽如此,但是……能帮得上的,为何不帮一下呢?”
你的反驳让helios沉默下来,一时间他只盯着你,那双漂亮的眼睛也紧盯着你不放。许是在试图辩清:你的话是否真心,究竟是真善还是伪善。
然而他心中的答案,你无从知晓。
他低下头,凑近了你些,y影笼罩下来,将你禁锢在他和身后的墙壁之间。
你并不是无处可逃,偏偏有这种错觉。他给人的压迫感,实在太强了些。
“希望你、不要后悔。”
留下这句话,y影也从你面前褪去。
helios的背影消失在楼梯间的转角,你的心止不住地剧烈跳动起来,你有种不好的预感……
而当你第二天一早来到教室,看到桌上乱七八糟的涂鸦时,你心中的那一点点侥幸也消失了。
你知道,这种不祥的预感,终是成了真。
你总以为,再如何也不至于沦落到像美波那样的境地。
早在游戏开始之前,班级里就有关于美波的传言,说她是某位大人物的私生nv。外加美波原是个极会打扮的人,一头大波浪长卷发,每天也会化着jg致的妆容来班上。也许是出于嫉妒她的好容貌,你不只一次听到关于她的恶毒话语。
说她每天打扮成这样也不知是g引谁。
也有说她那副态度还以为是谁家的小公主呢,然后就有人附和:“可不就是公主吗?”引来一阵不怀好意的笑。当下你还没立刻明白,后来才知道,“公主”还有其他的意思。
美波似乎对于这些话都不以为意。唯一一次发火,还是因为听到别人羞辱她的母亲。具t是什么话,可以想象。
那时你便想:一个如此维护自己母亲的人,定是坏不到哪儿去的。只可惜一个人的出生,本就无法被选择。
自那次美波和说她母亲坏话的人撕扯一番后,那些恶言相向减少了一些。果然人都是欺软怕y的。
然而当游戏开始时,你才发觉,人们的恶意可不止于此。
第一场的目标是个文弱又没什么存在感的小男生,大多是被b着跑跑腿,指使这儿指使那儿。然而当第二场的目标变成美波之时,那些被压在地底的恩怨,随着这个契机,似火山喷发般暴露出来。
那个一向打扮美yan、眼高于顶的美波,狼狈得仿佛你第一次认识她。当你帮她打开被堵住的厕所隔间,瞧见她浑身sh哒哒,身上飘来gu抹布的臭味,又震惊又不忍……
但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话真是不假。
现在换你以这样糟糕的面目在她眼前。此时你忽然意识到,也许第一轮游戏并非那名男生不值得欺负,只是还未完全适应游戏的规则罢了。一旦周围人纷纷开始霸凌某人,自己也没了负担,随波逐流起来。
一件本该错误的事情,做得人多了,还有人在乎好坏吗?
此时美波面露同情,皱着jg修过的眉毛问道:“没事吧?”
你摇了摇头。但实则是想:不,糟透了!
抬手用袖子抹去顺着头发滴到脸上的w水,那gu恶心的味道反倒顺着衣袖又一次传来。惹得你险些g呕,但依旧强忍住了。
见状,美波t贴地递了一张纸巾给你。
你感激地朝她扯了扯嘴角,想必是个很勉强的笑容。“我没事,”你垂下眼眸,“去寝室洗个澡就行。”说完,你就与她擦肩而过。
也不是不想好好感谢她,只是你现在实在没有这个心情。不想让人看到自己如此狼狈的模样。而且对美波,你心里总是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记得第三轮开始的第一天,你站在最靠近垃圾桶的“目标”专属桌椅前,盯着那上面乱七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