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一切都会过去的
驶座,没有急着发动车子。
他摇下窗户,掏出烟盒,“我抽根烟?”
景容峥不抽烟。
他也因为好奇尝试过,却并不习惯。
他干脆说:“抽吧,正好我也蹭一根,看能不能消愁。”
唐典点了一根给他。
景容峥吸了一口,咳嗽了大半天。
“算了,愁上加愁。”
这古怪呛肺的味道,只能让他更加烦躁。
唐典夹走他手中的烟,继续抽了起来。
他徐徐地吐出烟圈,“下面真不行了?要不和我试试。”
烟雾升腾而起,模糊了他的表情。
一番掏心窝子的倾诉,就得到了这么一句调侃的黄腔。
景容峥没好气道:“行啊,等你下面也烂了,我们就凑一起吧。”
唐典笑了声,“那你可能还要等上很久了。”
他把手臂搭在窗弦上,抖落烟灰。
烟雾也随之飘到外面。
景容峥看着他,“唐典,我觉得你有话对我说。”
“如果是我感觉错了,那就送我回去吧。”
他也不是非得要求对方说些什么来开导他,对方能听听也行。
至少他感觉现在说出去了,心里也好受多了。
唐典定定地看着他,“你的感觉没有错——”
“景容峥,我再说一遍,你活该。”
景容峥有点发愣。
唐典继续道:“听过那句话没,你的思想配得上你受的苦。”
景容峥有点生气了。
“你骂我一次算了,你现在还骂了我第二次,你再骂我第三次试试?”
唐典无奈道:“我说你能不能有点耐心,我这不是在为正文铺垫吗。”
“你还记得吧,我和你是通过韩天奕认识的。”
景容峥听得皱眉。
“别乱铺了,床单都要被你绕成麻花了。”
“我听不懂你到底要说什么,你想说什么就直说。”
唐典道:“你知道吗。”
“在你和韩天奕交往之前,他也是我的小鱼儿之一,俗称:炮友。”
景容峥沉默下来。
半晌,他才轻声开口。
“我有过这种猜测。”
“你们一个是我兄弟,一个是我男朋友。”
“我不想失去你们,也不想让自己像个疑神疑鬼的妒夫,所以我压下了。”
“就算知道了也没什用,无非是给自己添堵。”
“我现在就问你一句,他和我在一起后,你们之间还有没有上过床?”
唐典挑眉。
“我说了你就信?”
景容峥没有丝毫犹豫。
“你说了我就信。”
唐典给出一个肯定的回答。
“没有,你们在一起后,我和他就断了。”
“我再怎么没下限,也不会逮着朋友妻下手。”
他的语气一转。
“但是,昨天他哭着来找我,说你嫌他后面松了,安慰他的时候,我顺便帮他检查了下……”
“然后就检查到床上去了。”景容峥冷冷地接话。
唐典耸耸肩。
“他都欲拒还迎了,我还要假惺惺地赶走他吗。”
“再说你知道的,男人嘛,就是一种习惯用下半身去思考的动物。”
景容峥怒道:“我也是男人,我怎么没有……”
“总有那么几个例外,比如柳下惠,还有你。”唐典自然地打断他。
“就是因为坐怀不乱的男人少之又少,是男人中的异类,才会被人称赞至今。”
景容峥气笑了,“合着还是我格格不入了?”
“所以你是正人君子,”唐典对他竖起大拇指,“牛逼。”
景容峥被说的没脾气了。
“我要算君子,圣人听见了都得掀开棺材看看是谁这么恬不知耻。”
唐典笑道:“其实我本以为你知道这事后,第一反应会是揍我。”
“我都编好了等会儿要去说给听医生的理由。”
景容峥木着脸。
“然后医生问我是你什么人,我说我是那个被你给戴了绿帽的冤大头兄弟。”
唐典笑道:“那你还准备继续戴着这顶绿帽吗?”
景容峥为他的无耻而震惊,难以置信地爆粗口。
“这特么的是我想不想戴的吗?难道不是你要不要给我戴吗?!”
唐典一脸无所谓,“对于这种事我向来不在乎,只要快乐就好。”
“我的小鱼们给我戴,我也在给他们戴,就等于谁都没有戴。”
“但你的原谅帽戴得不像我们这种人,至少……”
他注视着景容峥,目光像是看透了景容峥的内心。
“没有那么轻松吧。”
他的目光太过锐利,让景容峥忍不住避开。
他沮丧地低下头。
“他都愿意为我居于下位了,礼尚往来,我多包容他也是应该的。”
“而且也是我满足不了他在先,又对他发脾气在后,还吓坏了他。”
“可以说,他之所以会出轨,极大一部分原因是我造成的。”
他苦涩道:“用你的话来说,这顶帽子我活该给自己带上。”
就像景文超和蒋敏倩一样,他重蹈了父辈的覆辙,逃不掉宿命轮回。
唐典语气怪异。
“你们之间的相处方式我不好评价,我就想知道什么叫‘都愿意’?”
“难道你一直以为他是在各种纠结犹豫后,咬牙放弃男人的尊严为爱躺下让你干的吗?”
景容峥愣了一下,反问道:“难道不是吗?”
“他也是男人,如果不是克服了巨大的心理障碍,怎么可能这样做?”
“换作是我,我自问比不上他,我根本做不到像他这样牺牲。”
唐典摇头,“野山珍,你不混圈子可能不懂,别用你这种直男思维去揣测他们这些骚零。”
“我可以这么对你说,不要说什么愿不愿意。”
他越说下去,语气中的鄙视与嫌弃越显露无疑。
“应该说,他根本就是巴不得跪在地上撅起屁股求你干个爽!”
“你别看这些骚零表面上看起来人模狗样的,一脱下裤子就和发情的母狗——”
“闭上你的狗嘴!”景容峥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冷着脸道,“你再骂一句试试?!”
唐典满脸憋屈地憋了回去。
“……靠,我特么的只是把实话说出来,你居然觉得这是骂?”
景容峥冷笑,“不要用自己的思维去恶意揣测别人,自己才刚说的话,这么快就忘了?”
“要说谁像狗,我看你才是发情的公狗吧!”
唐典无奈地举起手,以示投降。
“行行行,是我这只有着公狗腰的壹在恶意揣测他们零行了吧。”
“韩天奕其实一点都不骚,他就是个清纯无比的性冷淡零。”
“所以拜托你戴稳帽子管好他吧,只要他不来找我,我也不会再碰他。”
“上赶着求我干的鱼多的是,我也不差他这一条。”
景容峥怒道:“什么叫我管好他,你就不能管好自己的那根烂香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