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打字反问:“你呢?你有爱的人吗?”
夏侯顿时笑得更加自嘲,厚着脸皮说:“我在前世是个屌丝,母胎单身28年,倒是暗恋过不少妹子,但她们不是把我当备胎,就是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大学舔了四年的女神,毕业那晚就跟刚认识的富二代去宾馆了。”
“情场不得志,职场也一样,大学毕业以后当了社畜,朝九晚九,一周工作六天,工资就4000块,去掉寄给爸妈的钱、伙食费、房租,屁都剩不下一点。别说那些年轻靓丽的女孩,隔壁工位40岁的阿姨都不找我聊骚,专门缠着那些长得白净的帅小伙。”
“我都混成这球样了,你说我有没有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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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夏侯的身世,白一时间无言以对。
在白的印象中,除了极少出手、神秘莫测的帝临队长罗青锋,还有实力和夏侯相差无几的狩樱,她从未见过夏侯遇到任何真正意义上的对手。
她着实没想到,这么一个代表了轮回世界最顶尖战力的男人,在前世居然会这么……悲催。
她继续打字问:“前世没有爱的人,在轮回世界有吗?”
刚问完,白就有点后悔了,帝临里除了她自己,另一个女孩是狩樱,自己和夏侯没什么交集,像现在这样问出去,其实就是变相问夏侯爱不爱狩樱。
“咳咳咳……”夏侯刚点上一根新烟,听到白这么问,他都被烟呛到了,没好气地伸手戳了一下白的额头,骂骂咧咧道:“你这孩子平时闷着头,原来是这么八卦的人?都跟你说了,我跟狩樱就是身体上各取所需而已。”
“那疯婆娘有什么好的?脾气差得要死,动不动就打人,没事就阴阳怪气嘲讽我,一点也不温柔知性,更没有半点女人味,明明已经是顶级强者了,心态却还是很幼稚,遇上生离死别的事还会哭……”
夏侯一条一条数落着狩樱的缺点,香烟缭绕的烟雾让面容有些模糊不清,数落到最后小声嘀咕着:“怎么可能爱上她啊……”
不管夏侯是说真心话,还是敷衍,白都觉得属于个人私事,没必要继续问下去了,否则只会把话题弄僵。
她默默打出一行字:“我先下山了。”
她把外套还给夏侯,转身正准备离去,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呼唤:“沐小白。”
白转过头,只见夏侯的面容在缭绕的烟雾中若隐若现,那双眼睛倒映着夕阳最后的余辉,似扑朔着神秘的光:“你觉得自己的前世怎么样?”
听到这句话,首先映入白脑海的是那条风雪呼啸的巷道,一颗香软甜腻的奶糖,还有夜空中绚烂的烟火……但她很快就强行中断了这些回忆。
这些回忆属于“白”,不属于“沐小白”。
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就不应该去回想。
白清空脑海中的杂念,又回归了那个平凡的女高中生身份,默默打字:“就那样,以前跟你们说过了。”
不知为何,夏侯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那双深邃的眼眸直勾勾注视着白,仿若要洞穿她的内心:“有想过换一种活法吗?一种和前世完全不同的活法。”
暮色之下,两个轮回者相视而立,夕阳在西方天幕无力挣扎着,终究还是沉入了地平线,最后一缕光芒也消失在天际尽头,整个世界被浓郁到化不开的黑暗吞噬。
夏侯没有等白的回答,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从她手中接回手机,拿走了两人沟通的唯一工具,与她擦肩而过留下一句话:“不管前世多么纠葛,成为轮回者就是一种新生。尝试着去接受这个身份,也许有一天你会发现……”
“人生属于自己的感觉是很不错的。”
……
回归位面广场,帝临迎来了立方体布置的新任务,队员们正在此处查看任务详情。
夏侯双手托着后脑勺,抱怨道:“好无聊,又是常规任务……《独立日》位面我们不是去过了吗,怎么又要去?外星人又打回来了?”
苏尚奇没管己方任务详情,而是在看七罪领域,他观察片刻后嘀咕道:“暴食的力量是不是一直在增强?”
夏侯抬起头看向七罪领域,注视着象征「暴食」的星火,点头说:“确实,星火规模一直在变大,这说明自从我们上次猎杀暴食拒绝者以后,新生的暴食一直成长至今,没有被其它任何队伍猎杀,看来是个很有战斗天赋的小家伙。”
狩樱没有理会其余六罪,径直盯着「傲慢」星火,皱眉问:“这次猎杀傲慢的队伍是什么?西川……从没听过的名字。”
夏侯懒散地说:“我也没听过,应该是个菜鸟队伍,大概是在常规任务位面都要艰难挣扎的那种。傲慢已经干掉了那么多知名小队,这种队伍过去岂不是送人头?”
罗青锋注视着傲慢星火,古井无波的眼中闪过一丝深意,默默地说:“都各自回去准备吧。幻,跟我来一下。”
队员们离去后,罗青锋打开自己的私人空间,并给了幻进入权限。
私人空间和那些公共开放的独立空间不同,如果没有主人的进入许可,任你是多么高阶的轮回者,也打不开那扇紧闭的房门。
罗青锋的私人空间装饰非常古朴,四周书架遍布珍藏古籍,檀香木书桌上摆放着燃冒袅袅青烟的香炉,他邀幻在茶几旁坐下,问道:“这一轮任务,你有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