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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瑶低头回讯息，语气里不由自主带着撒娇的笑意：“不要胡说啦，这么远你能闻到什么。”
“真的哦，我闻到圆圆身上沾了苹果的气味，刚才是吃苹果了吗？”
姜瑶：“！！！”
巨龙还在语气蛊惑地引诱小姑娘：“圆圆和我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无论周围有多少人，我们都能第一眼看到彼此。”
姜瑶被巨龙的甜言蜜语甜到了，发了个爱心过去。
闻默最近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情话，辞藻都变得华丽浪漫了许多。大概率是裴青欢那个狗头军师，专门教他这种诗歌史诗之类的措辞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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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过了几秒之后，姜瑶又噼里啪啦打字：“我是唯物主义者，我好好奇，你到底在哪里看到我的。”
闻默失笑，故意做出一副神秘地表情：“是命运让我们相遇。”
姜瑶才不信闻默的鬼话，小兔子似的瞪大双眸，抬起脑袋左右瞅了瞅，终于在角落看到正举着光脑屏幕的瑟琳学姐。
好的，抓到内鬼了！
瑟琳：“咳。”
傲慢的狮子公主偷拍显然不够熟练，第一次就被当事人抓包，尴尬扯出一抹笑容，悄悄摆摆手不让姜瑶说出声。
下一秒，瑟琳学姐的消息发到姜瑶窗口：“圆圆对不起，巨龙实在给的太多了。”
贫穷公主真的抵挡不了金钱诱惑。
姜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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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被瑟琳切断，屏幕黑了下来。
赛场上另一只队伍的啦啦操快要跳到尾声，喧闹欢腾的音乐让巨龙皱了下眉，他不怎么喜欢这种吵闹的场所，也不喜欢和其他陌生人拥挤在一起。
但如果圆圆在身边，那闻默的视线就只会剩下她一人，其他吵闹和纷扰全部都自动从大脑屏蔽。
还有几分钟，就又可以看到圆圆了。
闻默低头开始调试专用的摄影设备，打算一会儿姜瑶一出场，就立刻给她三百六十度全息录像，每一个小表情都要清晰记录下来。
休息室里，姜瑶也没空继续和闻默闲聊。
随着场上啦啦队快要谢幕，大家三两站起来聚在窗边，随口猜测着：“还不知道对方靠什么来鼓舞人气呢，这一场跳下来平平无奇，快要结束了都没什么感觉。”
在这种大型赛事上，啦啦队表演的作用就是鼓舞士气，对方学院这只队伍跳得确实很一般。
“也许杀手锏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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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直到音乐停止，对方的啦啦操也没有任何出彩的地方。场上鼓掌声稀稀拉拉，显然反响平平。
苏锦绣觉得奇怪：“按道理说能到决赛的队伍，啦啦队的水平不应该这么平庸才对。”
“我靠——！”
唐乐池突然爆粗口，指着对方啦啦队队员，一个个跑到赛场边依次和本场比赛的队友拥抱：“太卑鄙了，她们竟然把身体接触当做奖励？？？！”
这种事情在德罗里特的啦啦队是从没有过的。
啦啦队向来有自己的骄傲，舞蹈的情绪感染，精彩的表演，才是她们追求的目标。从不会用最直白的身体接触，来达到所谓的鼓舞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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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场上欢呼声突然爆发起来，一声声如浪潮掀起。
有个漂亮的女生主动给对方参赛队伍的队长献上了一个亲吻，其他队友也纷纷亲上最近的比赛选手。这种亲近的画面无论在什么年代都会叫人热血沸腾，所有爱看热闹的兽族都激动起来。
姜瑶身边的众人纷纷愤怒：“太无耻了！！！”
简直拉低了所有啦啦队表演的灵魂。
原本百无聊赖坐在观众席的闻默也瞬间直起身子，他凝起眉心，显然没想到啦啦队谢幕后还有这种操作。
立刻拿起光脑，想要和姜瑶发消息，旁敲侧击询问她们这一队的计划。
“圆圆——”你们谢幕之后有什么额外的计划吗？
虽然相信圆圆肯定不会亲其他人，可就算是触碰和拥抱，他也会吃醋的。
消息还没来及发出去，赛场上又响起了新的音乐节奏。
德罗里特高等学院的啦啦队出场了。
刚才上场前一秒, 姜瑶还在和队友们一起生气，怒斥对方选手的啦啦队破坏隐形生态，用不入流的手段调动选手情绪。休息室大门打开, 赛场音乐一开始播放, 大家全部收敛好情绪, 和先前排练多次一样, 多只手叠搭在一起, 高呼一声后走向场地。
“加油！”
观众场还在吹口哨尖叫，并没有太多人注意到她们从角落的休息室出场，往比赛场中央走。
比赛场地和观众席呈现阶梯式凹型, 视线范围内满满都是观众, 乌压压一大片。
姜瑶随意扫了一眼远处观众席。
一双双亮着幽光的眸子，情绪被本能带动出热潮。
兽族情绪激动时, 除了指甲会变锋利，眼尾皮肤会出现毛发或者鳞片特征之外，眼珠也会不自觉呈现本体兽态的纹路。
刚才上一只啦啦队过于出格表演之后，空气中隐约弥漫着被过分点燃的激动狂躁。这些留下的气味很难立刻清除，像爆炒出锅的干辣椒, 随便一滴热油浇上去，就噼里啪啦爆炸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