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把大尾巴塞了过去。
直到姜瑶顺手抱住，把没有粗硬鳞片覆盖的尾巴内侧当做枕头垫在脸下，脸皮超厚的巨龙才满意地哼哼两声，再次觉得自己圆满了，没有孤零零被圆圆嫌弃。
然后收回视线，默默低头看着还没某处褪下去的热度。
黄金瞳里闪过一丝苦恼。
倒不是闻默夸张到纯洁无知，完全不懂这是什么生理现象。
早在军校的时候，为了防止学生在出任务时突发意料外状况而无法应对，关于兽族发热期的知识，就专门有指导安全科普的教授，翻来覆去全部讲透彻。
可是
他的宝贝太特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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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默重新看向姜瑶。
熟睡的姜瑶似乎对闻默炙烫的视线若有所觉，哼唧了两声，翻了个面抱着尾巴继续睡。
粉色长发散开，露出的一侧脸颊印出浅浅的红痕，是被巨龙粗糙的尾部皮肤压出的印子。
闻默无奈叹了口气。
脑袋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彻底散开了。
他安静地伸出手指，虚虚停留在姜瑶脸颊的上方，隔着空气抚摸那道印子。
像一块软乎乎的嫩豆腐。
闻默轻笑一声。
就连现在枕在他的尾巴上，娇嫩的脸蛋皮肤都会被他粗糙的尾部压出红痕，更别提其他行为。
所以现在这个状态，就挺好的。
闻默收回手，手指轻轻碰了碰自己被亲过的脸颊，似乎还能清晰记忆柔软唇瓣贴上来的触感。
嘿嘿，嘿嘿嘿。
圆圆亲他了。
她主动的。
巨龙不再失落遗憾，眼睛不自觉弯成幸福的月亮，心满意足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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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巨龙也不是完全清心寡欲，没有一丝私心。
仗着姜瑶睡着了，闻默悄悄调整飞行器驾驶模式，让它停留在半空航道里。
理由理直气壮——
回家后圆圆肯定会被弄醒，反而打扰到她的休息。反正车上位置足够宽敞，他和圆圆并排躺下都有空余。就算两人临时晚上在车上睡一觉，明天直接去学校，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当然，自认为要在圆圆面前保持矜持懂礼貌的优雅姿态，不让自己太兽性大发，巨龙并没有做这种无耻的事情。
不得不说，闻默在姜瑶面前真的非常容易被满足。
他自己孤零零坐在一旁，只伸出大尾巴代替自己和圆圆躺在一起，就非常满意了。
甚至还自得其乐，觉得和圆圆的关系又贴近了一步。
——毕竟以前圆圆睡着的时候，在没有得到她允许的情况下，是不可以随便进入她的卧室的。
现在能看着她睡觉。
说不定再过一段时间，他就可以替换掉尾巴，亲自躺在圆圆身边了。
闻默美滋滋畅想：到时候他一定要抱着她，把刚才的亲亲再来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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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哦。”
少女软软的声音突然在耳边想起，脑子里正在做梦不得了画面的巨龙一惊，差点炸毛。
脑子没反应过来，姜瑶口中的“可以”指的是什么。
姜瑶揉了揉眼角，从车座上爬起来。她低头看了眼光脑，自己这一觉睡了快一个半小时，而且是深度睡眠，补充了下午训练消耗的体力。
她揉了一把怀里的胖尾巴，热乎乎的很暖和。
然后抬头补充先前没说完的话：“我刚才亲了你，如果你想要亲回来的话，可以哦。”
说着不等迟钝呆滞的巨龙反应，姜瑶灵活地爬起身跪坐起来，大半截身子越过横亘在两人中间的尾巴，靠近闻默的方向。
扬起的小脸像含苞欲放的蔷薇花瓣，刚睡醒的眼睛湿雾雾的，眼尾还泛着浅浅的晕痕。
闻默顿时口干舌燥起来。
好不容易消退下去的热意再次涌上来。
如潮涌般，比刚才更加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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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姜瑶对此一无所觉，她刚才是真的睡熟了，并不知道闻默经历了怎样艰难的思想斗争，憋着闷闷自我冷静。
醒来时看到原本温文尔雅的青年，一脸傻乎乎不知道在笑什么，还时不时碰两下自己的脸颊，姜瑶才后知后觉回忆起她睡觉前做了什么好事。
不就是亲一口嘛。
其实按照姜瑶的性格，亲亲对她来说是很羞涩的事情，她以前哪里做过这么大胆的行为。但是这段时间潜移默化，她的胆子被闻默养大了。
尤其是此刻，当事人的另一方看起来比她还要更羞，小姑娘心底潜藏的某种恶劣因子终于忍不住冒出来了。
想要逗逗闻默。
看这头傻乎乎的巨龙更脸红的样子。
姜瑶凑过去，脸颊对着闻默的方向，贴心地用手指了指自己，再次重复道：“闻默，我准许你亲回来哦。”
“你来我往，很公平的。”
说完大大方方闭上眼睛，把一切决定权交给闻默。
一秒。
两秒。
三
“啵”。
脸颊处清脆一响。
和刚才姜瑶亲闻默一模一样的位置，巨龙轻轻用嘴巴，无比小心地摁了个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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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瑶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