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神经病
想起吴兴,辛月如同吃了苍蝇般,皱起眉,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悦,“不是?你g嘛帮吴兴送花,他是你失踪二十年的亲弟弟,还是前世欠了他的?”
她双腿交叠,身旁的郑玉上道地替她打扇,气场立刻高大上起来。
“唉,多条朋友多条路嘛,这不见着人需要帮忙,我就管不住我这双手。”秦蓉蓉倚在办公桌旁,手指卷着长发,“再说,我和吴兴,你更想见到哪一个?”
这个问题巧妙而尖锐,让辛月既无法说谎,也无法保持原有的气势,她有些尴尬地回答:“那还是更想见到你。”
秦蓉蓉摊手,满脸无辜,“是吧,我不送上来,吴兴也是要送的,与其让他来碍你的眼,不如我当这个好人。”
辛月自认在这问题上辩不过秦蓉蓉,无奈叹一口气,把其他人赶回工位后,问起对方的来意。
秦蓉蓉眼尾挑起,瞥一眼办公桌上的文件,不客气地调侃:“没事,我就是想找温暖来着,卢清那组的文案只需要小修,我心态不太平衡,这不来看看你们组,结果…呵呵。”
明显幸灾乐祸的语气,辛月听得很是不爽,她挑了挑眉,不客气道:“那咱礼尚往来,你也和我说说上边给你的参考意见。”
兰心正开发的是一款nvx向游戏,主线是和三位纸片人男主谈恋ai,三位男主的身分分别是总裁、男大生和音乐家。
辛月负责总裁组,秦蓉蓉则是男大生,音乐家组由卢清带组,是唯一一组不需返场修改的。
据说,卢清和管理层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不管保不保真,作为喜提加班大礼包的两位幸运儿,辛月和秦蓉蓉肯定是不快的。
气不能朝上司撒,她俩只能互相伤害。
秦蓉蓉呵呵笑了两声,手指叩击桌面,“原先设定的是高智商学霸,现在说是广告植入,要给他加一个外送员兼职,呵呵,我就说,这朴实无华的职业一套上去,咱广大nvx同胞的小鹿还撞得起来吗?”
她的愤怒随着敲打桌面的力度逐渐增强,咚咚咚的声音在办公室内回荡,宣泄着她的不满。
辛月拍腿大笑,嘴里飞着刀子,“哈哈哈,那我真该庆幸一下,幸好上边没让我们把总裁设定成下班兼职开网约车的。”
她拉过隔壁组员的胳膊,另一手挑起对方的下巴,“nv人,我可是为了你才来开网约车的,谁让你不让我派司机送你下班,我就只能亲自出马了。”
办公室顿时成了一片欢乐的海洋。
秦蓉蓉无法融入这片欢乐中,她ch0u了ch0u嘴角,抱臂望天,“ygod,这什么土到掉渣的台词。”
辛月摊手,“没办法,这是修改意见,我又不能顶着来。”
“…我好像得到了一点安慰,等下我就用你们的经历来激励组员。”
两人大眼瞪小眼,过了片刻,齐齐叹气出声。
行吧,都是天涯沦落人,何必互相伤害。
秦蓉蓉忿忿道:“等着,惹急了我,我就敢写出身兼高材生、快递员、滴滴司机、保安和保洁员的男主。”
辛月跟着怂恿,“那哪够,要写就写抓马一点,让高材生当快递员派总裁买给nv主的礼物、开滴滴去送总裁nv主去开房、在总裁和nv主的婚房那做保安,最后,还能清理新人做过ai的婚房。”
“嘶…”秦蓉蓉挠着头发,“你是魔鬼吗?”
辛月微笑,“还能让高材生替总裁和nv主跑腿买安全套呢。”
“…那音乐家呢?”
“他啊,感觉用处不大,就在烛光晚餐和婚礼上当个伴奏,做做气氛组吧。”辛月无辜道。
秦蓉蓉手指在虚空轻点,“行,我算是看出来了,这就是对亲儿子的偏ai吧!”
辛月没否认,唇角高高扬起。
和辛月聊过一通后,秦蓉蓉成功把自己聊jg神了,她拿过只剩半杯的冰美式,一口气灌完,顶着辛月不善的眼神,扬眉说道:“等下补你一杯新的。”
这还差不多。
辛月笑容一秒和煦。
秦蓉蓉啧了声,掏出手机,在屏幕上戳戳点点,嘀咕:“葛朗台转世啊…算了算了,我g脆点个外卖,就当获取素材了,我看看,那app好像是每餐来着?”
正说着,屏幕就被一只手捂住,细看的话,手指还在微微打着颤。
秦蓉蓉好奇抬头,只见面前人脸上毫无笑意。
辛月此刻面部肌r0u绷得si紧,说话都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迸,“合作公司是恒星?”
秦蓉蓉神情古怪,“是啊,你还没看资料吗?”
这话提醒了辛月,她迅速翻起那叠资料,jg准地在某页刻意加大加粗的标题上捕捉到恒星科技四字。
无来由的慌乱漫上心头,辛月腾地站起,办公椅被推力带得滑行好一段距离,撞在身后同事的椅背上。
众人循声回头,只见辛月正叉着腰,仰头看着天花板,嘴巴开合,像是在说着什么,又因没发出声音,画面诡异地如同上演一出默剧。
最傻眼的非秦蓉蓉莫属,她可是亲眼目睹辛月情绪的大起大伏。
这…至于吗?
和哪家公司合作不是合作,有必要反应这么大吗?
难不成每餐贪过她的餐点?还是卡了她的退费?
辛月就站在那,一动不动的,除了嘴巴没停外,僵y地如同雕塑一般。
秦蓉蓉默默收起手机,吞咽一口唾沫,小心翼翼地试探:“怎么了这是?”
辛月几乎是本能地回答,“神经病!”
“什么?”
辛月深x1一口气,大声骂道:“恒星要合作也不找大厂去,找我们这寂寂无名的小作坊,图啥?宣传力度不够,还连累我们苦b改稿,这不是神经病是什么?”
每餐在外卖领域市占率独占鳌头,正常情况下脑子有病才会和兰心合作。
就像蓝血品牌找演网剧配角的十八线当代言人,谁能看不出猫腻。
辛月的手都是凉的,肌r0u绷得si紧,才勉强控制自己不发起抖来。
前几天的春梦已经给她造成很大的冲击,天知道,她洗内k时的心情有多崩溃。
分开的五年间没做过一场春梦,一碰着对方,身t就蠢蠢yu动起来,路恒是春药成了jg吗?完全碰不得。
这也没什么,顶多和路恒远着点就好,可现在两家公司要合作,辛月不傻,看得出其中猫腻。
恒星是路氏子公司,辛月是知道的。
她和路恒交往期间,对方一边上学,一边打理这家公司。
当时,她还笑称路恒也算半工半读来着。
路恒回的话,辛月至今没忘。
“我和我爸说好,如果毕业前,我能让恒星市值翻倍,他就把手里的恒星gu份卖给我。”
男人唇角g起温柔的弧度,“到时我把手里的gu份都记你名下,当作聘礼。”
十九岁的辛月眨了眨眼,“那就不用了吧。”
路恒g过辛月的脖子,唇贴上耳垂,“要的,至少要让你知道,我养得起你,你能放心嫁给我。”
后来,恒星的市值翻了不只一倍。
他俩却走散了。
辛月面se像打翻了的调se盘,一会儿青,一会儿红。
她冲不远处的郑玉招招手,“快,我有个想法,你先帮我记下。”
郑玉拿起笔记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