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姥姥一个眼神,他才打了招呼,急忙离开。
“姥姥, 我不辛苦。”
“我爸爸比我辛苦多了哦。”
阮奕坐在姥姥旁边,轻轻靠在她肩上,带着委屈说话。
一直以来,她都是这么对姥姥撒娇的。
“这是怪姥姥没有帮忙哦?”
但今天效果不太好。
阮奕心惊瞬间。
姥姥笑着捏起阮奕的脸。
“你和那个叫任歌的女孩子, 怎么样啦?”
就这样转了话题, 没让阮奕太过为难。
“很好的。”
阮奕立马笑着接了话。
“这次姥姥可以放心哦?”
姥姥眼里有心疼,揉揉阮奕的脸。
“嗯!”
阮奕高兴回答,拉着她的胳膊, 蹭了蹭姥姥的脸。
枯干的皮肤证明了岁月的流逝。
眼前的老人独自支撑阮家多年,不该经历儿女相残的这一日。
“姥姥。”
阮奕心疼起来。
“我想亲亲姥姥,像以前那样。”
小时候, 阮奕每次见到姥姥, 都要亲一下她的脸。
“我们团团长大啦!”
“连亲姥姥都要问一下哦!”
姥姥伸手抚摸阮奕的脸, 理了理她卷曲的头发。
阮奕小心吻了一下她的脸。
姥姥悄悄红了眼眶,没让阮奕看见。
“再亲一下, 左边亲了,还有右边呢?”
年轻不少的语气让阮奕笑开花。
两人聊了很久,当天晚上还把阮奕留下来陪姥姥睡觉了。
不过第二天阮奕就找借口离开了。
她要和爸爸妈妈商量如何应对舅舅们的攻击。
“二哥说我坏话?”
刘泽都不敢相信,软弱性格的二舅会跑去姥姥那里挑拨离间。
“爸,你不信我,也该相信我的耳朵吧?”
阮奕急着要说别的事,不想再这件事上多谈。
“信,当然信。”
“所以团团的意思是,二哥知道你听见他说我们家的坏话了,还会采取新的行动来陷害我们家,不想让我们有和姥姥搞好关系的机会?”
阮幸身体不好,今天又有些不太对劲。
只能刘泽和阮奕商量,父女两个的默契还是不错的。
“对。”
“我觉得,上次调查是大舅主导的,他就让二舅负责说坏话。”
“但是二舅说坏话不是被我发现了吗?”
阮奕越说越坚定。
“爸,你说二舅妈知道这事,会不生气吗?”
“就算二舅不敢做坏事,二舅妈肯定要动手的!”
二舅妈那个泼辣性子,大舅随便一句话就能激怒她。
刘泽点点头。
只是他一时想不到,许家还能从什么方面诬陷他。
“我们得做好准备!”
“要我说,这段时间你少去点公司,不要牵扯太多阮家的事情,先让他们找不到机会调查,就算真的要查,和你关系也不大。”
“女儿说得对!”
看着阮奕认真讲诉这些计划,刘泽又心暖又难过。
她的女儿成长了,却是因为担心父亲。
他真是一个不合格的爸爸啊!
刘泽这些年替阮家办了不少事,加上他名下的公司太多太多。
许家想找突破口的话,到处都是。
阮奕很是被动。
任歌的项目启动了,又会是一个新的弱点。
但是以姥姥对阮奕的宠爱,加上任歌和许念晨还有一层师生关系。
阮奕想许家不会轻易从任歌那里下手。
任歌开始了两点一线的生活。
学校和研究所。
担心研究抑制剂的公司被发现,任歌所在的研究所是另外一家。
刘泽表面上没有股份,但实际上的控股人是他的手下,任歌在这里做实验的所有器械、材料和人员,都和抑制剂项目直接合作。
研究开始,任歌才发觉问题不少。
阮奕的父亲说过,抑制剂的项目开设很多年了,但是一点进展都没有。
一是研究人员不能知道这项研究的真实目的,二是就算个别人知道阮幸的身体和正常女性有差别,也想不到她是oga。
研究初期走过很多弯路,降热安定的新方法是众人主要的研究目标,但任歌很清楚,这样做只是单纯抑制身体反应,例如alpha的腺体。
对度过易感期毫无作用,在阮幸有伴侣的条件下,这样做会有反向作用,就像她和阮奕的第一次,易感期的人会陷入不受控的状态。
后来研究思路有了些转变,不再执着降低温度和反应。
而是更深层次,观测在易感期时身体状态和平常有什么不同,大体表现和动物的发/情期相似,极个别研究人员提到过信息素。
但是无从下手,研究又一次陷入僵局。
直到任歌这个真正的女alpha出现,研究可能迎来新的希望。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
任歌的研究有了些进度,阮奕终于提交报告,加入进来。
眼见许家那边没什么动作,刘泽也恢复了正常工作。
没想到,才好好上了两天班,许家又搞事情了!
“团团!”
“你爸爸的幸运科技公司要被查,小心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