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哥哥我难受呜……”
颜榕咬着下唇,鼻翼翕动,深深地喘气。
他的心脏狂跳,濒临失控,只觉得自己几乎缺氧,半天才反应过来,其实他可以张开嘴巴呼吸。
狠狠地闭了下眼睛,再睁开眼睛时依然是秦宥专注而又幽深的眼瞳。
秦宥的长相很有攻击性,眉骨锋利,鼻梁高挺,此时连呼出的气息都带着灼热的情欲味道。
颜榕的魂都要被他烫没了,他咽了下口水,闭上了眼,心脏在胸腔里“哐哐哐”地狂撞。
刚准备“摸摸就摸摸”,霎时脑中忽然一阵迷离。
他心中直觉不太妙,意识却不受控地在被抽离,他只觉得自己越飘越高、越飘越高……
再睁开眼时,就是再熟悉不过的天花板,床头柜上的小夜灯晕着柔和的光。
……
他醒了?
他妈的!他醒了!!!
做梦做得太激动,他把自己激动醒了!!!
颜榕浑身发烫,棉柔的睡衣被汗洇湿了一片,被子早就被蹬去了别处,怀里只有一只小卷毛羊玩偶。他把自己蜷成了一个小虾米,恨恨地咬着小羊玩偶的耳朵,心里又是羞耻又是悔恨,喉间呜呜嘤嘤的。
他抱着小羊在床上滚了两圈,还是压不住身上的燥热,趴在床上扭着腰乱蹭,却不知道为什么,委屈地眼睛都红了。
烦死哥哥了!坏死了!!!
颜榕红着耳根把手伸了下去,摸到自己发烫的性器,指尖都颤了一下,眼眶更湿了。
坏哥哥!跑到梦里来欺负自己!把自己惹得一身火就跑了!呜——他、他最讨厌——
呜呜呜,可是他还是很喜欢哥哥!
颜榕死死地咬着小羊的耳朵,口水把玩偶都浸湿了一小团,颜榕现在也跟这只小卷毛羊没什么差别,汗水把他一头蓬松的卷毛黏湿地乱七八糟,贴在颈上额间,小模样狼狈又可怜。
他自己摸了半天,可是欲望却没有一点要发泄的意思,反而把自己弄得更加难受,性器又红又肿,还被他揉捏地发痛。
颜榕狼狈地从床上爬起来,愤愤地抹了一把眼泪,咬着嘴唇,把小羊往床上一砸,拖鞋也不穿了,含着两泡泪就冲向门外。
隔壁秦宥的房门关着,但是他们向来都没有锁门的习惯。
颜榕咬着牙,良好的教养让他耐着最后的性子“咚咚”敲了两下门,就不管不顾地冲了进去。
进去的同时,他听见了房里浴室滴滴拉拉的水声,然后就是花洒被关掉的声音。
深更半夜……哥哥,在洗澡?
颜榕握着门把手,愣在了门口。
他的思绪像是被缠成了一团乱七八糟的毛线,揪得他太阳穴都在突突直跳,苦涩的情绪直冲下来,他的鼻尖眼眶都酸的发胀。
都是男人!还有什么不懂的!
颜榕懂得很!
就是因为懂,所以委屈得要命,满溢的燥热都微微凉了下去。
哥哥跑到了他的梦里胡搅蛮缠,把他闹得睡都睡不好,结果哥哥自己竟然也……
那跑到哥哥梦中的又是谁呢?
哥哥也有……想要在梦中见的人了吗?
秦宥简单冲了个凉,勉强压下了一身的火气,他揉了一把脸,难得有些烦躁。
他又梦见了颜榕。
,沾上印泥替他仔细印上。
不管以后能不能寄到,至少这一刻的浪漫留下了。
周六就这么一晃眼便过去了,晚上颜榕慢慢吞吞地收拾行李。
虽然他们周一才要上课,但是至少周日就得回家,这么一看,好像也没有几分玩乐的时光。
尤其这还是难得的独处时光。
已经玩了一天,该高兴才是的,可是颜榕不知怎么的,盘腿坐在地上,心里郁郁的,总提不起来劲。
好像该延续下去的好心情被戛然而止了一般难受。
今天也没有玩的很彻底……轮渡来回排队都用了好久呢……
一回去就又要和哥哥天各一方了……
颜榕越想越难受,下一秒像是都要委屈得哭出来了。
于是秦宥一过来,见到的就是一张苦巴小脸的颜榕榕。
他顿了一下,旋即失笑,走过去搂住了颜榕的腰,温声哄:“怎么了榕榕,玩得不开心?”
“没有不开心,和哥哥在一起很开心。”颜榕微撅着小嘴,忍不住撒娇,“可是就是……就是感觉不够……”
所以……果然他的选择还是对的。
秦宥捏了捏颜榕的后颈,把手机伸到他的面前:“猪包,看看。”
“什么嘛……”颜榕已经很失落了,还要被叫猪包,登时更不高兴了,瞥一眼到秦宥的手机上,却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
“这什么……游乐园?真的吗?”颜榕惊得几乎要从地上跳起来,哪还能见到上一秒郁郁寡欢的模样。
“当然是真的。”秦宥浅笑。
颜榕从小就很喜欢去游乐园,他对出去旅游走遍名胜风景没什么兴趣,却对走遍所有的游乐园兴味十足。
今天的江心小洲显然没有玩到他心坎儿里,颜榕肯定是会觉得不够痛快的,于是秦宥略一思索,就决定推迟了回去的票,临时再加一趟带他去游乐园的行程。
“真的去吗?”颜榕眼睛亮亮地看着游乐园的门票,反而担忧起这个担忧起那个了,“可是我们的行李怎么办?明天中午不就要退房了吗?哥哥我们晚上能不能看烟花?那回去的票能赶上吗?后天上学我起不来怎么办啊?”
“行李不是问题,找个寄存就行,可以看烟花,但是周一得要按时起床上学。”秦宥淡定地一一回应他,最后还不免逗他一逗,“起不来吗?要是真的起不来,我们就还是明天一早回家好了。”
“我!起!得!来!”颜榕一窜而起,整个人挂在秦宥身上,拖着长长的尾音撒娇,“哥~哥~去的去的!要去游乐园的!”
那双弯弯的眼眸终于又盈满了笑,秦宥托着他的小屁股抱着他转了两圈,看着他的笑颜,才终于定下心来。
从江心洲回酒店的路上,颜榕就意识到要回家了,一路都垮着小脸发呆,看得秦宥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希望他的宝宝能永远这样微笑。
隔日。
这座城市就在邻市,最大的游乐园两人小时候就来过了,但那时的颜榕还太小了,身高不达标,很多娱乐项目都不能玩,坐在妈咪怀里像只鼓气的白嫩包子。秦宥便也和他一起,到最后反而成他俩来陪两个妈妈玩儿的了,两个小朋友拼了一下午的乐高。
不过颜榕现在已经对那时的场景一点印象都没有了,秦宥还能记得点,拉着他到一根雕花路灯下捏他的小脸。
“就是这里吧?”他用两根食指比着颜榕的嘴角向下耷拉,笑道,“不知道哪个小朋友,抱着路灯柱子哭哭啼啼地不放手。”
“是我吗?”颜榕睁着圆圆的眸子看他,眼尾微微下垂,神情无辜又娇憨。
他微微一偏头,嘴唇轻抿住了秦宥在他唇畔作乱的指尖,“那为了哄一哄哭包小榕,哥哥能不能给大榕买个发箍呢?”
来游乐园玩一定要戴的就是卡通毛绒发卡啊,仪式感不能少!
秦宥失笑,抽出指尖,搔了搔颜榕的小下巴,哄猫似的:“可以,不是哭包也给你买。”
“耶!”
颜妈妈很疼颜榕,不过也不是事事都依着他,不会他要什么就给买什么,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