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维克托和尤里奥的盒子,里头装的应该是主办方赠送的高级手表,而不是这对镶着粉钻与蓝宝石的求婚戒指。
全场爆出如雷般的欢呼声,勇利有些无措的看着四周,双颊和耳尖染上漂亮的粉se,就像那掉落在他肩头上的玫瑰花瓣一样。当维克托单膝跪地在颁奖台上时,勇利有猜想到这可能又是一场出乎自己意料的「惊吓」,不过当事实发生在眼前还是让人很难接受!
将视线移回等着自己回覆的维克托身上,微凉的指尖清楚告诉勇利对方是多麽紧张。这样的温度即使在b赛上场前、最紧张的时刻,勇利也没有碰触到过,对青年来说,他心中的维克托永远是那样地有自信、那样地从容不迫。
眼前这个人——维克托.尼基福洛夫,在胜生勇利心中终於踏下了那步离开王位的最後一道台阶。眼前的银发男子和一般的普通人并无两样,紧张地等待他想要相伴一生的恋人说出那三个字。
胜生勇利告诉自己不能哭,在全世界面前哭得像个三岁孩子一样算什麽世锦赛金牌得主!
可当他张开嘴打算说出第一个字时,鼻头发酸,眼泪迅速地在眼眶集结,不出三秒的时间便滑落到下巴,滴落在颁奖台上。
「即使走到坟墓内,也请你伴我身边、不要离开。」勇利蹲下身子与维克托平视,现在他们不是世锦赛的金牌与银牌得主,只是将对方视为人生挚ai,平等地对待彼此的恋人。
「我愿意。」
三年前,维克托在中国站、全世界的面前,手臂遮挡的情况下亲了胜生勇利,这次,轮到黑发青年在全世界的见证下给予对方一个吻。
放下花束,勇利回握维克托的手,试图从接触的皮肤传递一点热度给对方,向前倾身,他们在聚光灯下交换一个浅尝、不带情慾的吻。
飘落在众人身上的双se花瓣让他们想起了三年前,维克托与勇利在大奖赛决赛的双人表演滑。明明没有任何高难度的技术动作,单纯的滑行、托举,却能紧紧抓住众人的目光。
出乎大家意料的,隔天的世锦赛表演滑,维克托和勇利重现了他们心中所想念的《伴我身边不要离开》,这首牵引着他们、将他们紧紧系在彼此身边的歌曲,用一种截然不同的身分重新诠释在众人面前。
象徵希望的宝蓝se和高雅的紫红se,在众人心中抹上了无法消散的浓厚se彩。
02
胜生勇利——失去了惊喜的冰面很孤单,但多了你的人生依旧惊喜万分。
维克托.尼基福洛夫——失去灯塔的旅鸟终将坠落於海面,可我有你。
对胜生勇利来说,维克托的存在本身就是他人生中的惊喜,小时的勇利从没想过自己可以和自己的神明大人并肩站在颁奖台上,没想过他们可以睡在同一张床、听同一个闹铃声、用同样款式的杯子。
五年前,维克托的求婚对他来说固然是一项人生中的巨大转折,但伴随着喜悦,另一件勇利不得不面对的事情并不会因为这项喜事而有所拖延——退役,维克托.尼基福洛夫离开这片竞技冰面的时刻。
即使不参加b赛,维克托也能在这冰面上继续滑行,这点勇利b谁都还要清楚,可一但想到准备室内不会有维克托穿着国家队外套拉筋的身影,六分钟练习时见不着维克托的滑行,赛程表上不会再出现维克托.尼基福洛夫的名字……
这些,都让勇利心疼的紧。
看到勇利的神se有些暗沉,在一旁看着的维克托怎麽会不知道对方的心里在想些什麽?这几年的相处下来,维克托敢说,除了在长谷津的爸爸妈妈,自己绝对是世界上最了解胜生勇利的人!
伸手揽过勇利,维克托让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肩颈上,轻轻地在勇利的头顶落下一个吻。这件事他们已经谈过了很多次,五年过去,两人已经可以很淡然地接受这样的事实。
「当时勇利哭的好难过呢。」维克托牵起勇利的右手,轻轻转动对方无名指上的婚戒,「记者会上,眼角和鼻子都红通通的,不知情的人可能还会以为又是我欺负你了。」
「全世界也只有你会欺负我。」勇利笑了出来,带着一点无奈,和满满的包容。
「这世界上也只有我能欺负你,也只有你能欺负我。」维克托把勇利的手握紧了些。
维克托记得一清二楚,世锦赛颁奖後的记者会、维克托宣布退役的记者会。大批媒t在布帘外等着他们接受采访,可勇利的眼泪像是溃了堤,怎麽样也止不住,而维克托坚持要等到自己的未婚夫停了眼泪才肯出去,导致记者会b预定时间晚了半小时才开始。
即使停了眼泪,但鼻水却没那麽容易止住,当时的勇利手上抱着马卡钦面纸盒,回答问题的途中时不时ch0u几张卫生纸来擦鼻水,当时的状况在维克托眼里看起来可ai极了!
对於得奖者的采访并没有持续很久,问完一些例行x的问题後便画下句点。对於现场记者来说,那场得奖者采访并不是当天的主要目标,接下来的维克托.尼基福洛夫退役记者会才是重头戏。
当年的铜牌得主尤里奥先行退场,将剩余的时间留给维克托和胜生勇利,自己则和其他选手一起躲进了休息室内看墙上的电视转播。
「我在冰面上的时间已经够长了。」维克托这样说着,他直视镜头。自从二十五岁後他每年都会被问到关於退役的时刻,面对这个问题,维克托总是左闪右躲,不曾正面回应过大众。
但现在,他必须面对这件事。
维克托将挂在自己脖子上的选手证取下,放到桌面上。「我是一名运动员,运动员的职业生涯是短暂的,能够以俄罗斯选手做为出场的维克托.尼基福洛夫已经很满足了。
从最初,抱持着一定要赢的心情去参加每一场b赛,接着希望自己可以带给大家惊喜,到现在,我是为了自己身边重要的所有事物而滑。做为一名运动员,能够有这样的成就和收获,我觉得已经相当幸运了。」
维克托转头看向紧盯着自己的勇利,牵起他的手、眼中充满ai意,「更何况,何其有幸,我还能在这片冰面上找到我的灵魂伴侣,我总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运的运动员。」
「那麽退役之後呢?是否有任何的打算?」其中一名记者这样问着。
「接下来只确定会有一场感谢冰演和结婚典礼,其余还没有安排。」
「有想过接下来的职业吗?是否会考虑成为俄罗斯代表队的教练?」
维克托感觉到勇利因为这个问题而紧张了下,趴从对方稍稍收紧的手指感受到了这样的情绪。「我并不擅长教导人,或许成为教练并不是一条好的道路。」
「那您是否会继续担任胜生勇利的教练呢?」
「这是一定的,胜生勇利的教练只能由我来担任。」维克托可以理解对方渴望知晓的答案,「我并不擅长教人,我只擅长教导我深ai的人,所以我无法成为俄罗斯代表队的教练。」
所有人因为男子的话而沉默了几秒。方才,维克托.尼基福洛夫用一句话向世界宣告胜生勇利究竟是多麽特别的存在,也让全世界知道勇利是自己最好、最适合的选择。
胜生勇利是维克托第一位、也是最後一位弟子。
「也是因为这麽这麽喜欢勇利,所以我决定和他继续走下去,不管是冰面上、还是冰面下。」维克托伸手揽过青年的肩膀,将勇利拉到自己身边,两人紧紧靠在一块。
同时,举起自己不久前戴上的婚戒,「我,维克托.尼基福洛夫,藉此机会,正式向大家宣布。」
「我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