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
“你愿意选择我吗?”
微光映在了男人英俊的脸上,光与影把他的五官衬得更加立体,眼前的面容与少年时期的他渐渐重合,同样的真挚,这次却多了一份让人感到安心的坚定。
“我”她张口却发现声音卡在喉咙里,无论如何也发不出来。
她看到了炽热降温后他失望的眼神,想要抓住他,却发现他已经转身越走越远
“不!”她惊慌叫出声,然后睁开了眼。
泛旧的屋顶让她的意识回笼。
这里是外婆家。
是梦。
有那么一瞬间她仿佛感觉这些天发生的一切都是梦罢了,她从没与他重逢过,也没有那段刻骨铭心的表白。
“嘀嘀——”
手机消息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她拿起手机查看,是江延的微信。
江延:“薰衣草庄园真出片。”
然后他连续发了十几张照片,照片里无一不是她。
只是最后几张是两个人的合影。
他牵着她的手漫步在一片紫色薰衣草海洋里。
她在笑,而他的目光一直没离开过她。
舒瑶望着照片,不知不觉间眼眶渐渐红润,正看着出神,手机里就突然弹出来自江延的视频请求。
慌乱中她按下拒绝键。
很快江延就发来一句:“????”
舒瑶:“不方便接。”
江延:“不方便接?现在是早上八点钟,你在哪里?”
舒瑶:“”
江延:“怎么不说话?难道真的被我猜中了,背着我‘偷人’了。(生气的表情)”
舒瑶:“你有病吧。”
大早上就不得安宁。
江延:“有病,相思病。(苦涩的表情)”
舒瑶:“”无语了。
江延:“姐姐,我想看看你,我想你,想死你了,你就接吧。”
舒瑶对此表示无语,距离她从法国回国,已经过去了两周了。
开学了,舒瑶因为工作不得不回来,江延想接她回南城,她没有同意,因为她还要照顾外婆。
那天她并没有正面回应他的话,可也没有拒绝他的接近。
江延因为要回部队处理事情,两人就这样分开了。
可是他的电话和视频倒是一天都没断过。
逮住机会就跟她煲电话粥。
江延:“求求你了,姐姐,我已经两周零8个小时零17分没见过你了。”
舒瑶叹了口气,真拿他没办法。
梳洗一番,稍作打扮,再给他回拨视频电话。
不一会儿,视频接通了,但是画面却有些诡异,好像是在卫生间,只闻其声未见其人。
“姐姐”男人低哑磁性的嗓音响起。
“你在干嘛”她听着声音不对劲,仔细听还能听到他细微的喘息声。
心中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在想你啊”声音越来越奇怪,最后竟然发出了舒爽的喟叹。
然后镜头慢慢移动,她看到了那根立的大家伙。
紫红的硕物在他手中愈发膨胀,并且随着镜头的移动它也变得越来越性奋。
“啊姐姐姐姐”手速越来越快,搓弄的速度濒临爆发,顶端有白沫溢出。
靠!
真是多余看他一眼,她恨不得自戳双眼。
她直接挂断了。
真是臭不要脸!
无时无刻不在发情,她怎么会喜欢这种人。
过了一会儿,江延又发来语音申请。
她选择无视,可是那手机催命似的一直在那叫个不停,好像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事,于是她还是接通了。
刚一接通,里面就传来江延可怜的声音。
“姐姐,你今天好冷淡。”
“你搞什么,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吗?”
他真的是疯了,竟然在那种地方
“我正式退役了,我现在不在部队里,在外面酒店里。”
“什么?你不是说要去西北吗?”舒瑶表示惊讶。
“找不到你的话,我可能就去了。”有姐姐在身边,谁要远走他乡啊。
其实他本来也只是想在军校待到毕业,因为他对未来早就有了打算。
“好吧。”这下好像是她改变了他。
“我现在没地方住了,我可以去找你吗?”江延故作委屈。
“我这也没地方住,你回家吧。”舒瑶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你怎么这么狠心啊。”这回他是真委屈了,“我都被我妈赶出家门了,我上哪去住。”
“啊?”
“真的,不然我怎么会自己住在酒店里。”他话锋一转,“可是我的卡被停了,酒店也要把我撵走了。”
“你不能住在朋友家吗?”舒瑶对他的话感到怀疑,他那些狐朋狗友哪儿去了,以前不是哥俩儿好到恨不得穿一条裤子。
“那怎么行,人家都有对象了,在过二人世界,我怎么能去打扰人家。”江延编起瞎话来那叫一个头头是道。
“我离你那么远,而且我这也没地方住,你来干嘛?”舒瑶汗颜,看着她这一米二的小床,充满担忧。
“没事,只要你肯收留我,我睡地板都行。”他也是豁出去了。
“”
话说,法国行回去后,他直接就跟张沐颜摊牌了,张沐颜也算豁达,反正两个人也只是做做样子,不是真的在一起,很快就同意了。
但是纸是包不住火的,分手这事不知怎么就传到江彤耳中了。
她自然是不同意的,与他大吵了一番。
又拿出高中那出,找安保围堵他。
可是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小毛孩了,这些年在部队千锤百炼,对付这些人简直小case,轻轻松松就把江彤高价请来的安保人员一一打趴。
江彤气得直接对他下了最后通牒,说如果他敢迈出这个家一步,从此就断绝母子关系。
那可真是遂了他的愿,自从姐姐离开,他早就想离开这个家了。
于是他在江彤歇斯底里的怒骂声中昂首阔步,走出了江家大门。
可没想到的是母亲是真的狠,也许是想逼他回来,把他的卡全给停了。
他兜里比脸都干净,最后只能管好兄弟们借点钱,才不至于露宿街头。
其实他不是没有钱,只是现在的钱没办法变现。
自打进军校起,他就意识到经济独立多么重要,只有经济独立了才能跟资本抗衡。
于是他开始未雨绸缪,用年少时自己攒下的资金,买入人生第一笔股。
当初买的股票足以让他白手起家,这也是他跟母亲分家的底气。
但是如今的股票不能直接变现啊,他一度陷入尴尬的境地。
不过后来他也想到了,不如好好利用这次机会。
“好不好嘛,姐姐。”他都没发现自己说话的声音都夹起来了,“求求你了。”
“好吧,只能是暂时,你赶紧找房子住。”她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