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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er9我们井水不犯河水(2)

 

个冷颤。

我飞快瞥了他一眼,此时,他好像正认真的在教室日志上撰写今日的课堂内容,并未发现我正偷偷观察他。

忽然,一gu复杂感油然而生,让我不明所以。

对於失去这个朋友,我很失落,毕竟他陪伴我经历许多事,可同时,我更生气他刚刚对我说的话,让我无法释怀,也不能原谅。

一周过去,我和路季yan的互动可说是近乎为零,虽然同为学艺gu长,但在这尴尬的时候我们却很有默契地在公事上避开对方,例如,我们会趁他不在座位上时将教室日志放置在他的位子上,等到放学後他再缴回教务处或是当有需要领取任何资料时当我们其中一人看见另一人已经离开教室後,便不会主动上前,而是让对方与其他同学去领取,当然,我通常会找浩晴陪我一起,而他则是请其他男生与他一同前往处室。

至於回家这事儿,就不是那麽简单了。自我们争吵过後,我便决定与浩晴一起留校晚自习,避免与路季yan碰头,但即便如此,当我较晚回家或是假日留在家时,偶尔也会在家附近的便利商店或是公寓的电梯与他碰上,当我们遇见时,双方先是愣了几秒後,不是装作没看见对方就是冷漠的一个字都不说。

我们这样的互动模式以及降到冰点的气氛,同学们也渐渐发觉了,一开始会好奇并窃窃私语甚至还会趁只有我与浩晴两人时问我许多和路季yan之间的事,然而,我始终都是长话短说,仅仅只是告诉他们我们两人有些不愉快并没有将细节一一叙述,久而久之大家也不再多问,也习以为常。

直到将近学期末,我和路季yan依然抱持这样的互动,就像陌生人一样。

那天,我狠下心对程曦说了狠话。

我毫无选择,一点办法也没有,当我在课堂上站起身替程曦说话时,瞥见她手机萤幕上的讯息通知时,我的脑袋登时一片空白。

传送讯息的人是她的主治医师。

我开始推论各种可能,是主治医师自己与她连络,还是程曦自己找上主治医师?但不管如何,能够确定的是她们已经有过对话,至於对话内容是什麽,我是一点头绪也没有,我也不敢想。

那堂课的後半节,我可以说是一个字也听不进去,我纠结着程曦的问题,想问出口,但又不知道怎麽开口还有收尾,若是程曦不小心知道一切之後,那该怎麽办?

此时,旁边丢来一张小纸条。

我狐疑地打开纸条,只见上面写着:「谢谢!」,旁边还画了个开心的太yan。

我顿时松了一口气,就像是刚坐完刺激的云霄飞车般,一颗悬在半空的心脏在这时稍稍降落。

若是程曦还能像平常一样与我这样互动,那就表示她还不知道所有的事情,同时也表示,很有可能是她自己私底下瞒着我跟父母联络上那位医师。

「程曦,你明明答应过我不会调查。」我问。

「我没有调查阿好,我承认我一开始的确想要知道过去的事情所以才连络医生,可是我後来没有问,那是因为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担後果。」

幸好你没有问,因为,我知道你承担不了。

「对!我就是想知道!我的事为什麽我不能知道?你凭什麽替我决定?你又不是我的谁!」

语毕,她似乎惊觉自己把话说重了,眼眸透露出一丝後悔。

我呆愣了几秒,脑中不停浮现她刚刚说的那一句话。

你又不是我的谁!

是啊,现在的我,只不过就跟莫浩晴还有莫浩安一样是你的同学、你的朋友,根本没有资格管你这麽多。

可是,我还是想回来,看看你过得如何,抱有一点点你会记起我的希望,哪怕就算你没想起来,见到你过得好,我也可以安心离开。

但我根本没想到,光是这半年,就足以发生这麽多事,还让你想起「路子yan」这个人。

当我发现你对於过去开始好奇的时候,我开始害怕了。

就因为如此,所以为了不让你继续离事实更靠近,我只能说狠话了。

对不起。

不要原谅我。

「程曦,说到底,你就是自私,累到别人也伤到自己,蠢到一个无药可救。」

倏地,她的眼泪开始流了下来,她哽咽着问了我一句:「路季yan,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麽吗?」。

对不起。

我y忍着让自己看起来冷漠、无情,不因为她而心软。

「路季yan,我不管你怎麽想,这整件事都跟莫浩安没有关系,今天我们只会得到一个结论,那就是我们以後井水不犯河水,各过各地,我们不是朋友。」她道。

不是朋友。

虽然她的反应在我预期之中,但没想到当下听到的时候我还是有种无法接受的感觉。

对不起,这样的方式很笨也很差劲,但与其让你继续调查下去,我只能这麽做了。

既然都说出这麽伤人的话了,那再多说一些也无妨,就让莫浩晴也一并讨厌我吧,这样,程曦才能完完全全远离我。

接着,只要再请叔叔和阿姨联络一下那位医师,一切就告一个段落。

日复一日,月复一月,我跟程曦始终维持着「沉默」的关系。

我们做为朋友时的默契在这段时间似乎派上了用场,真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讽刺,我们总会很巧妙的避开彼此,即便座位在隔壁抑或是一起担任g部,我们却依然能够「不在一起」的完成许多事。

虽是如此,但尴尬总是有的,所以每到午饭时间,程曦总会拉着莫浩晴出教室,两个人拿着便当到楼梯口吃着,起初,我心里还有些疙瘩,所以偶尔会悄悄跟在她们身後,躲在楼梯口後的石柱偷听她们的对话,想知道她们聊天的内容中有没有我。

然而,或许是她们真的不愿再提起与我有关的事,所以我鲜少听见关於我的话题,唯一一次g起我兴趣的是,程曦提起那位主治医生的事。

大约是在我们争吵两周之後。

「医生说,她被医院分发到国外参与研究讨论,短期之内不会回来,所以也可能没办法再继续替我解惑了。」

「去国外研究?那你怎麽办?」

程曦摇了摇头,说:「我没关系。其实,这阵子和医生聊天,最主要是我想请医生评估我的状况,所以我才一直没有再去执着着要知道过去。」

「那医生怎麽说?」莫浩晴问。

「她说,我恢复的状况很好,但是不保证不会有任何後遗症。」,她莞尔,继续道:「但是,她又补了一句话。」

「她说:其实你知道怎麽做才是最好的。」

「什麽意思?」

「那天之後,我想了很多。

「我一直说自己现在过得很好,但其实我并没有。我只是在假装自己过得很好,就好像是你明明知道有人喜欢你,你刻意不去戳破,却依然与对方很要好,在告白还没出现之前,一切都装作没事的样子。

「因为我一直没有想起记忆,所以我才能假装自己没事,过得很好,刻意不去在意那块潜意识里的芥蒂,我想,要不是那场地震,要不是路季yan那天狠狠把我骂了一顿,我应该到现在都还不想承认自己一直都在自欺欺人吧。」

语毕,程曦苦笑了一番後才继续吃着午餐。

「所以你不生路季yan的气?」莫浩晴又问。

静默片刻,程曦放下筷子,说:「当下我其实很生气,也对他说了不好听的话,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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