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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间勿须拘泥,但说无妨。”

阮籍只低头似犹疑了片刻,到底还是垂袖并手行了个进谏的大礼:

“臣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陛下前些日既已定了这后g0ng选秀的时日,想必届时自会赐封妃封嫔的名牒,后g0ng充盈佳丽三千,臣府中的那位不知该作何处理······”

边说着边抬头看向了闻言怔在当场的圣上,只不疾不徐的接着道:

“臣觉着原本也就是个为着泄愤的玩意儿,陛下仁慈,留了她这许久便已是恩赐了,不若便就此按着初时的计划处理g净罢,也避免夜长梦多生出变故,就安个病逝的由头,办场风光的后事,也算赏她这些时日的安分守己了。”

“不,不妥!”

几乎是话音刚落,卫秀便已下意识脱口,但又迟迟接不出后半句,便只能噎在了那儿,一时千头万绪涌上心间,只生出空落落的彷徨心虚,还有些yu要逃避的慌乱。

选秀的日子已经定下了,便是下月十一的立春,卫秀原本已将选秀的事抛诸脑后,栖梧院是阮籍府内单独辟出的一方院子,卫秀与阮籍的亲厚关系本就人尽皆知,因而这番走动倒也的确不打眼,本也就是土改新政举步维艰之时,与自个儿宠臣更频繁些的走动倒也是常理之中,且这真相过于耸人听闻,反倒还谁也没往别处想去。

宋清许此事对卫秀而言,初次是报复,但这后来的许多次,却又不知是为何了,藏在栖梧院的美人,便也就这么一天天的被滋养得愈发g人,

起初她只是沉默,即便是纵情交欢到了情浓时,也只是娇娇sheny1n着哼泣,但来的次数多了,渐渐的便也愿开口吐个一字半语,却也多是一时被要得狠了,迫不得已才半哑着声哭求几句讨饶,旁的便也是不愿多说半句的。

而临幸时也从初时的绑手绑脚又蒙眼,到渐渐的只是蒙眼了,她倒还是很乖,自己每次来时,她便只衣冠齐整的低头敛袖跪坐在床上,也不说话,也不反抗,只是任由来人伸手去解衣带,去取下挽发的素簪,鸦羽的发倾泻而下,那雪白的凝脂与rujiang一掐yan便半遮半掩,再被来人撩开,揽挽入罗帷,尽君今日欢。

卫秀一开始不愿让宋清许认出自己是因着某种古怪的自尊心作祟,只想着何必让她知道呢?她不是一心只求攀得高枝儿吗?如今可不得偿所愿?就教她晓得这人间顶好的富贵也不是那么好消受的,在床上狠狠的磋磨折辱,好教她后悔自己之前的选择是多么天真愚蠢,若是让她晓得了堂堂天子居然就是之前被她耍得团团转的穷小子宿淮安,她岂不暗生得意?恐怕自己的报复落在她眼里都成了念念不忘的证据,心底还不知会怎地鄙夷偷笑呢!况且她本就巧言令se,知晓说些什么话来让自己心软,要真是又落到那般境地去,那才真是贻笑大方了······

但后来,那不愿,却渐渐的成了不敢。

卫秀原本为着不泄露身份,每每都强忍着一言不发,唯恐被她听出了几分熟悉,但她太顺从了,顺从得令自己反而腾起gu暴戾的恨意来,可即便是自己偶尔因着这恨意而有些粗暴的折腾,她也依旧只静默的接受,好似不知道痛,也不知道拒绝,卫秀记得起初她还会因着难堪羞耻而有些徒劳无力的挣扎抗拒,也不知何时起,她便成了如今这任人采撷的乖顺模样,偶尔被b出的几句讨饶还都是在累极将睡时才迷迷瞪瞪吐的软话,

除此之外,她竟是一句哄人的讨好也不肯说的。

“贵人想要玉奴如何呢?”

卫秀记得自己终于忍不住在床上】

卫秀已经有阵子没来了,

这预料之中的发展倒并未让你不安,只是整天被关在栖梧院里实在有些无聊,你倒也不是不能出去,起码在院子回廊里散散心还是没问题的,但京华的冬天很冷,那阮籍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给你备的衣衫尽是些华而不实的丝帛缎衫,穿着虽好看却远不如件厚厚的棉袄来得实在,屋子里的暖炭被殷勤的更换着你倒也不觉得冷,但要是出房门去院儿里踩踩雪,保管不消半刻就得浑身瑟瑟的溜回来。

两个小丫鬟虽不能陪你说话解闷儿,但那个总笑得掐媚的内侍喜顺倒是能说会道,如今这境况你也摆不了什么架子,那两个小丫鬟虽处处细致妥帖,却是半点也不肯与你亲近的,你便全指望着喜顺给你叨叨些时兴的趣事儿聊以度日,不知是不是错觉,你对喜顺总有两分不真切的眼熟,却又si活想不起来,但他对你却实在关怀备至,甚至还背着阮籍悄悄的给你寻了些杂记话本来打发时间,你有一次馋的想吃城东那家刚出锅的栗子糕,本只顺嘴一提,他居然也顶着风雪一大早的就去给你买了来。

喜顺到底是东厂的人,纵使再小意伺候你也绝不敢对他放下心来,但那阮籍却尤为可恨,他的难缠指数远超你的预期,甚至差点因为你一时轻忽酿成大错,

你头一次见识到他睚眦必报的本x还是在大婚后不久,

阮籍当时去宋府接你时,便被你阿爹好一顿敲打来替你出气,京华的冬天g冷,偏那天却正巧下起了雨夹雪,你阿爹故意的使他在门外淋着寒雨等了你三个时辰,连替他撑伞的内侍都一并轰打了出去,你当时只吃着归席宴食不知味,心中便有预感多半要遭。阮籍身t本就虚弱,才回府不久便病重发起了高烧,喜顺悄悄告诉你这个消息时满脸都是惴惴不安,连带着让你那晚也没能睡个囫囵觉,唯恐他受了气要拿你开刀,但就这么风平浪静的过了几天,你几乎都以为这个事儿就这么过了,却突然来了几个内侍将你屋内的那些个可以解闷儿的古琴棋盘收了个g净,那两个年岁不大的小丫鬟不过因着午间陪你玩了翻花绳的游戏便被阮籍寻了个由头在栖梧院门口跪了一天一夜,用膝盖垫着磁瓦子,跪在寒气刺骨的雪地里,茶饭也别想吃,足足从头天的日出跪到了的入赘了过去,他婆姨谢春花是家中独nv,祖上三辈g的都是这杀猪的营生,谢春花虽也大字不识,却还信奉着“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至臻名言,整日里鞭挞着自个儿男人悬梁苦读去考个功名回来好振一振谢家的才气,奈何渠清只有点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志向,被b得急了也只得整日伏案读书,但又实在看不进去,便索x化名“不通书生”在老婆眼皮子底下写些话本来打发时间,谢春花大字不识,瞧着那厚厚的书稿便暗自欢欣以为自家男人努力上进,整日更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还逢人便拿去显摆夸赞,不知怎么的底稿就流传到了一些脑子灵光的书贩手里,誊抄了来版成了《广林笑谈》,瞧着卖得好还拿着稿费和j鸭鱼r0u上门去催稿,他老婆只以为自个儿男人像那些大儒一般出了啥醒世名着,一口气杀了三头猪正预备大摆个全席宴,才终于被看不过眼的熟人点穿,听说不通书生被他婆姨提着刀追了几条街,好不容易蓄起来的胡子都被剃了个一g二净,焚了尾稿就此封笔专心读书考功名去了,连前去求情的书贩都被谢春花一同揍了个鼻青脸肿回来。

你那段时间因为没看着续本怨念颇大,在一次和卫秀见面时便忍不住发了几句牢sao,没想到隔了几天便收到了卫秀的来信,只记得那是个yan光灿烂的午后,你寻了个理由便欢欣鼓舞的赴约,他一如既往的等在老地方,瞧着你焦急讨书的样子,还慢条斯理的顾左言他,直惹得你真的生气了才从袖中掏出那沓尾稿做小伏低的双手奉上。

隔着蒙眼的纱你只能瞧见他缓步走近,衣服都被染成了红se,像穿了身大红喜袍,你突的想起那个午后烘得人浑身发懒的yan光和放在你手心的那沓书稿,厚实实沉甸甸还散着墨香,他当时只说是托了关系去替你求来,你那时只觉得他用心,如今想来却远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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